这几年家里过春节贴春联的任务落在了我的头上。 回村里老家时,我爸特地嘱咐我先让邻居,同时是一个亲戚,熬一些粘春联的浆糊。 我们村的人普遍用浆糊来贴。
提到浆糊我就头疼,这是一种面粉加水熬出来的粘稠面汤,熬完放在铁桶里。 贴春联的时候,先用茅草做成的刷子将浆糊抹到墙上,再将春联展平在上面。这样就很牢固了。 但贴春联得用梯子,得仰着头用刷子,往上面刷总会溅到衣服、脸上, 贴完老家的3个大门、7个小门,像在工地拧了一天钢筋一样风尘仆仆。 而且浆糊粘得太牢固了,去年贴春联之前,居然在一个门上的边框看到四层春联,好不容易将这层厚重的历史铲下来。
所以我爸嘱咐我用浆糊贴的时候,我就在想是装头疼还是扮腿瘸。 转念一想既然让我做,我就得有决定权。 想起一些年画的背面有泡沫双面胶,就寻思这玩意儿应该很好用,贴凹凸不平的墙也没什么事。
去新华书店买了四轱辘这种胶带,回到老家顺利地贴完了所有的十多个门的春联,之前用两个小时折腾恶心的浆糊,这次只花了一个小时。 虽然衣服上落了灰,但弹一弹就没了。贴春联贴得我挺得意的!
贴完回家吃除夕饭,碰到了另一个年度难题,"别人都结婚了,你啥时候能领回家?"灵光一闪,这不正和贴春联很像嘛。 关于我的人生如何度过,因为需要我自己承担所有的损失、享受所有的收益,那么就得用我的方式来规划。 是否结婚这件事如果不是自己考虑的结果,而只是盲从大众,陷入了被动,多半会比较凄惨。 因为推你盲从的人,水平往往不如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