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乎的 slogan 是：有问题，就会有答案。曾用过的依次是：发现更大的世界 -> 与世界分享你的知识、经验和见解 -> 发现更大的世界 -> 有问题，上知乎。可以看出知乎的核心业务是为用户的问题匹配到答案。护城河是从 2011 年成立以来积累的优质图文内容。之所以说是护城河，是因为字节的悟空问答和知乎的定位相同，但 2021 年已经停止运营了。但是正是在最得意的护城河领域，知乎也越做越差，导致优质创作者流失，内容越来越差，原因如下：
- 2013 年开放注册后社区变得鱼龙混杂，不再是那个小而美的圈子，创作者主动离开。
- 商业化做得不好。优质创作者收益少，往往是为爱发电瞎吆喝。
- 知乎的视频业务很失败。短视频、视频是很多内容的更好载体。
增量前景暗淡，存量业务也难保。从 2022 年底 ChatGPT 出道，到现在技术已经相当成熟，特别是图文领域。知乎的内容早已被大模型作为训练数据爬去了。在寻求答案的场景中，LLM 相比知乎是划时代的产品。因为：
- LLM 能够更好地理解人类问题，比搜索引擎更加高效。
- LLM 拥有世界知识，能针对问题定制专属答案。而且非常高效，相比之下知乎的内容都是人类生产的。
- LLM 虽然有胡说八道的幻觉问题，但是知乎中人类的回答未尝就是正确的。
- LLM 支持多模态，输入、输出可以是文字、图片、视频等一切信息。这点是知乎不具备的。
虽然知乎也集成了 LLM，但 LLM 现在百花齐放，不是只有知乎能提供。
CEO 周源说，知乎表面是问答，背后是 SNS（社交网络服务）。但核心还是问答，人们因为问答相识，问答都不需要了，何谈其他。而且知乎的社交功能太弱，人们一般在私信中交换联系方式后，用微信交流。
如何验证💊的结论呢？通过股价和月活数据。
从递交给港交所的年报上扒下来的月活数据、付费数据如下：
| 年份 | 月活（百万） | 每月订阅会员（百万） |
|---|---|---|
| 2021 年末 | 95.9 | 5.1 |
| +5.6% | +93.2% | |
| 2022 年末 | 101.3 | 9.8 |
| +4% | 47.5% | |
| 2023 年末 | 105.3 | 14.5 |
| -20% | 1.9% | |
| 2024 年中 | 84.8 | 14.7 |
2024 年报还未发布，但年中已较去年跌了 20% 的月活。官方的解释如下图，但肯定不是真正原因。流量对于所有的互联网平台都至关重要，跌了就是跌了。
知乎在纽交所和港交所的股价变动如下图。纽交所 2024 年 5 月份看起来有个暴涨，是因为当时股价低至 0.68 美元，为避免被退市，6 股合 1 股，5 月 10 日变为 3.88 美元了。
总体上看，2023、2024 年两年，月活（特别是 2024 年）、股票都是持续下跌的状态。和本文的分析在逻辑上是相符的。知乎的所有存量业务在 1、2 年的短期内肯定能被 LLM 在能力上完全取代，至于知乎能活多久，就看能不能找到其他增长点了。
参考：